当年出演《红色娘子军》

“建党九十周年献礼之作”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剧照 她曾是芭蕾舞台上优雅的天鹅，也曾演绎过刚强的女兵琼花。然而，在她最懂得如何跳舞的时候，却因为伤病不得不离开舞台。她就是赵汝蘅中国评论网，一个离开舞台多年却从未离开过芭蕾的女子。在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作为“建党90周年献礼之作”即将于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演出之际，这部舞剧的第一代主演之一、全国舞协主席、国家大剧院舞蹈艺术总监、前中央芭蕾舞团团长赵汝蘅，向我们打开了她的记忆闸门。于是，我们有机会听到中国第一代芭蕾舞演员的成长故事和半个世纪的梦想。 1、芭蕾有种让你不断去追求的魅力 1954年，北京舞蹈学校在偏僻的京东白家庄的一处灰色楼房里成立。次年，年仅11岁的赵汝蘅考进了北京舞蹈学校。从此，芭蕾进入了她的生命，结下一辈子的不解之缘。 北京舞蹈学校是在周恩来总理亲自过问下成立的。建立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使中国诞生芭蕾舞演员。当时，学校的一切都由苏联专家主导。学员的营养保证，是专家们提的要求之一。“早上喝豆浆，看到高班同学在那里捞鸡蛋，原来豆浆里面甩了很多鸡蛋。或者就是发煮鸡蛋，最多时一次发四个。每天下了课都发水果，还发黄油、果酱。每周伙食都是有搭配的。”赵汝蘅回忆道。在国家还是百废待兴的年代里，这里简直是个天堂：不但提供高标准伙食，而且发练功服装及各种生活用品，第一年入学的同学连棉衣都发。学费当然也是全免的。 手机里，赵汝蘅存了好几张过去的旧照片，其中就有她穿着芭蕾舞鞋的照片。“看，这张照片上面我穿的鞋是缎子的，当时是进口鞋。”不管有没有机缘学习芭蕾舞，芭蕾舞鞋对于每个女孩来说都充满着吸引力。但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踮不起脚尖的，即便穿上专业的芭蕾舞鞋也不行。她们练习立脚尖，一定要经过长时间半脚尖的练习，再到脚尖，第二年才可以真正踮起脚尖来。整个过程里最记忆深刻的就是“疼”。那种疼，是没有练过芭蕾的人无法想象的。 “老天爷总是不会给你那么完美的，也许你很喜欢芭蕾，但是身体条件不够好，也许你的身体条件够好了，但跳转的能力不够……但是我要求自己做到最漂亮。一旦穿上芭蕾舞鞋，你就每天都要练功，总是在追求更完美一点。这种东西会让你无止境地去追求。”赵汝蘅这样形容芭蕾的魅力。 2、从“末代天鹅”到踮脚尖的“女兵” 时至今日，大多数中国人一提起芭蕾舞山西财经大学，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舞台上四小天鹅的形象。《天鹅湖》也永远是中国观众最喜欢的剧目。1963年，赵汝蘅在人民大舞台跳完《天鹅湖》后，便再也没有穿过那身天鹅裙。“当时不允许跳西洋的作品了。所以，后来有人管我叫‘末代天鹅’。”赵汝蘅说，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正是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诞生的。 回忆起当时的创作过程，赵汝蘅说：“为了创作《红色娘子军》，剧团先组织了以李承祥、吴祖强为首的主创人员去海南体验生活，但首演之后，仍被批评‘像娘子，不像军’。于是，我们全体团员又去山西大同当兵，在那里体验了军事操练、紧急集合、实弹射击。你们在剧中看到的拼刺刀的场面，全部都来自于我们自己最真实的体验。”正是这样的经历，让当时所有的团员在舞台上做到了“一向右看齐，就能立起脚尖”的飒爽英姿。 不止一次地有人问赵汝蘅，脱下天鹅裙山西地图，穿上军短裤，从“天鹅”变成“军人”，会不会觉得很苦，会不会不适应？赵汝蘅说：“唯一有点不太习惯的体验就是脚后跟有点疼，因为以前跳天鹅是踮着脚的，而跳《红色娘子军》需要全脚着地。” 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在创排初期，经历了无数次的修改。然而没有一个参与其中的人有任何抱怨。没有爱情故事，在舞台上举着刺刀，这部芭蕾舞剧与西方世界的芭蕾有着太多的不同。 2009年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应邀在巴黎歌剧院演出。法国一位著名的评论家在媒体上撰文评价：“女兵们在军旗下练习打枪，用阿拉贝茨和敌人搏斗，用大跳表现逃跑，《红色娘子军》在芭蕾舞台上破天荒地塑造了英姿飒爽的穿足尖鞋的中国娘子军形象，为世界芭蕾舞台增加了一朵奇葩。” 有人问赵汝蘅，西方人对《红色娘子军》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是为这部剧的艺术魅力所倾倒，还是出于猎奇心理？赵汝蘅引用意大利一位戏剧评论家的观点说：“如果说《红色娘子军》在过去被认为是共产党的宣传工具，那么现在看来，它是真正的中国文化财富。”这部剧之所以能成功，是一代人集体创作的结晶，当年的文艺工作者很少计较个人的利益，有的只是满腔的创作激情，这是现在所缺失的。 3、最懂得如何跳舞的时候不能再跳了 “我是在最懂得如何跳舞的时候，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跳舞了。”时至今日，提起往事，赵汝蘅的声音里依然充满遗憾。 告别舞台的那一年她24岁。“原因比较复杂。”赵汝蘅说，“按照现在时髦的说法，我们家族‘遗传史’有点风湿之类的问题，当时自己也不知道。又遇上三年困难时期，营养不足，身上都浮肿。另外，1964年冬天，我们到农村演出，50天里演了49场，而且都是徒步走，那一段时间对我的脚伤害挺大的。” 1965年的一天，赵汝蘅演《红色娘子军》中的琼花，在舞台上一转头打南霸天的时候山西移动，脚扭了，当时就肿了起来。没有条件拍X光片，赵汝蘅只能找中医捏捏脚，坚持着后面的一场场演出。“那时候一个星期打好几次封闭，那个打封闭和现在的不一样，打完后很疼，疼过后就麻木了。” 这次受伤的后果，在排练《沂蒙颂》的时候爆发出来，赵汝蘅发现自己的脚尖站不起来了，“骨头错位，每立一下脚尖，就听得骨头响一声。” 接下来，是手术，休养，再次手术。做手术很疼，但再疼也要做。就是为了抓住那一点点的希望。 “现在有年轻演员脚肿了，我马上让他们去看医生。我还告诉他们，别轻易做手术，那很可能把人毁了 (责任编辑：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