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verse是“元宇宙”还是“超宇宙”？

近期，Metaverse在全球十分火爆，已成为当今流行词语。它是一个英语合成词，由前缀meta-(超出的、虚拟的)和universe（宇宙、世界）的后半部分组合而成。在我国，Metaverse通常翻译为“元宇宙”。那么，这一汉译是否准确呢？下面就简要谈谈这一问题。

    在谈这一问题时，首先要了解一下Metaverse及其汉译的“来龙去脉”。Metaversem最早出现在美国科幻作家尼尔•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1992年出版的小说《雪崩（Snow Crash）》中；这部小说描绘了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虚拟数字世界。此书于2009年由郭泽翻译，并由四川科技出版社出版引入中国；该译本对Metaverse一词的汉译是“超元域”。
   后来清华大学新媒体研究中心发布的《2020-2021年元宇宙研究报告》（简称《报告》，由王儒西和向安玲主笔）将Metaversem推向高潮。腾讯媒体研究院对《报告》的内容进行整理摘编，从“元宇宙”的源起、概念、虚拟与现实的关系、理论框架、未来展望等方面入手进行梳理与解读，从而将该词推向新的高潮。
    由我国汉语专家和词典编纂者李行健主编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2004年版本）对“元”的解释，可以表示为：第一的（如元旦、元月等）、为首的（如元帅、状元等）、大的（如元良、元龟等）、基本的（如元素、元音等）、构成整体的一部分（如元单、元件等）。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元宇宙”，这个“元”又是表示什么意思呢？
    实际上，我国英语专家和词典编纂者陆谷孙在其1999年主编的《英汉大词典补编》就将英语单词metaverse翻译成汉语“超宇宙”。他提供了一例及其汉译：…called “cyberspace” by Mr. Gibson and the “metaverse” by Mr. Stephenson.……吉布森先生将它叫做“计算机空间”，斯蒂芬森先生则将它称为“超宇宙”。
   术语的译名一定要采用该学科通用的规范术语，如果对相关领域知识有一定了解，又肯多查资料，大多问题都可解决。要想避免译名差错，归根结底还是要平时多积累，勤于查证，时刻提高警惕，绝不想当然。要确定一个术语尤其科技术语（如Metaverse）的译名，虽然不可能要花上很长的时间，但是可真不容易。
    正如我国近代译坛先驱严复曾经所言：“一名之立，旬月踟蹰”。当代教育家周仪荣曾经在《命名与翻译》的学术讲座上说过：“译名是一项较为复杂的工作，这也许是当下我们从事翻译正面临的重大挑战。”其实，不少外语术语的汉语译名需要多年的揣摩与尝试。
     笔者认为，将Metaverse汉译为“超宇宙”比较合适，即使采用郭泽的“超元域”都远胜于“元宇宙”。因此，用严谨的方式翻译术语的名称是对术语本身的尊重，也是对译者声誉的负责，更是对广大读者的负责。
文/冯娟(作者单位：河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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